王鸥远_Olihori

【CDOW/塞伍】残次品

Speculation:猜想,推想,投机

原题:残次品与Speculation

一段以hp舞台剧剧本为前提的叙述






一九九八年。

哈利.波特站在一处美丽的山坡上,否定了罗纳德.韦斯莱的猜想。

"那个卡片和卡片盒一定是赫敏做的!"罗恩非常笃定,这大概因为那位优秀到无以复加(在他看来)的格兰杰是他女友。看看这严防死守的水火不侵咒....他赞叹道。

噢可是兄弟。翻看卡片的哈利咧着嘴苦笑。这最早的一张卡片是一九九五年的,当时你们窝在格里莫广场呢。他又看向有序摆放在他们周围某处的那些东西,一副麻瓜的扑克牌,一束费力拔仙火,几朵白玫瑰,等等等等。他猜这些东西几天后将被收走。

那么韦斯莱家最小的儿子无话可说。








奥利弗.伍德翻出珀西.韦斯莱送给他的时间转换器,因为用于旋转的钮环处缺了一截,于是成了装饰一类的东西。

“是个残次品。”前室友当时这么说,“最近部里缴上来的,我觉得很有意思,顺便送你一个。”

真诡异,珀西.韦斯莱什么时候会觉得一个东西很有意思顺带心血来潮地就送礼。他收到这东西的时候愣愣地想着。片刻后就被这位朋友的小女儿吸引了注意,红发女孩嚷嚷着,奥利弗叔叔,一定要好好训练队员,我爸爸把他下个月工资的一半都押在你队上了(简,我不是队长现在只是个教练而已)。尽管是抱怨的话语,可是女孩显现出的却是欢快的情绪。我想她最近去我弟弟的店里太多了。珀西无奈地笑,是的,她好喜欢她叔叔们的说话方式,真是毫无遮拦。

然后韦斯莱不忘记最初的话题,一转方向。其它的转换器我想都被销毁了——呃,赫敏是这么跟我们说的。他说。全部用的是昏昏倒地...像这样的残次品,因为不能用就作为模型保留下来。

“可是为什么要给我啊,司长先生。”伍德叙述着一个陈述句。

相当明显,珀西对身份地位的野心相比年轻时代已大有缩减,不过听见这样一个称呼还是让他很是受用。他开始“魔法部”地笑,接着是一句,顺手就送了,小孩说不定感兴趣。

是的,这的确是那个韦斯莱。奥利弗不得不承认。

这个韦斯莱把他送出门口时,奥利弗低低地问了一句,半个月工资?

戴着角质眼镜的中年人紧张地看了看周围,噢,实际上是一个月,你知道的,我妻子(是的,一位有时候显得热情过头的女人)...他显然又变得不是那么那个韦斯莱了。

 

 

 

 





 

回到现在。赛琳娜从学校写信(好几天前写的,替梅林谢谢那只怠工的猫头鹰)说想看看这转换器(罗丝告诉我有一个在您手里!真想看看!),他斟酌着。

这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,和部里闹出大乱子的那个时间转换器毫不相同。戴维斯和韦斯莱写给他的信件里,都讲述了赫敏.格兰杰.韦斯莱(勤勉的魔法部部长)为防止不测而留下的那个时间转换器如何引起不测,两份信件最主要的不同在于信件主人风格的迥异。

【真不敢相信,又和那个黑魔头有关,而且居然扯上了迪戈里!】

总体而言,罗杰.戴维斯写的零零散散片段更有趣味性。(然而片段里描写的内容实在称不上趣味)

——嗯,伏地魔有个女儿

——好,然后她想复活自己的父亲——想都别想。话是这么说,伍德仍感到一阵寒气从地里冒起来。

——扯上了迪戈里——为什么?

——戴尔菲.罗尔伪装成了阿莫斯.迪戈里的侄女——是这样吗?仅仅——

戛然而止,罗杰.戴维斯所了解的信息就到这里。

而珀西的消息容量也好不到哪里去,只多了几句。

似乎和时间转换器,和塞德里克.迪戈里有关,波特与马尔福家的孩子失踪,一个学生与神秘人的女儿遭遇,立刻被杀害。

二十年前,伍德思索着,塞德里克也仅仅是和神秘人不期而遇,就被夺走了性命。

这下他相信那个从未谋面(也不想和她打照面)的女人是那个人的孩子,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?在时间的长河里,失踪的几个人斗争着,存在于这个现实的他们,只能等待。

等待并心怀希望吧。这又是谁说的话?奥利弗想起自己住在伦敦市区,麻瓜比巫师多得多的地域,这是哪本麻瓜小说里的话,也许。

噢,不,是塞德里克对他说的话。那次按弗雷德和乔治的话来说——你可能想在雨里把自己淹死——然后那位十全十美先生(噢——亲爱的木头先生——你可能不知道——他快得像把火弩箭。韦斯莱双子第二天如是向他描述)冲进雨里把他拖回来,说了一些在奥利弗看来无关紧要的话,最后不痛不痒地引用一句麻瓜作家的名言,说今年格兰芬多一定能拿到学院杯。

他被淋得思考能力欠缺,于是竟然采取了迪戈里的建议,回到了高高塔楼上的公共休息室。

他湿淋淋地走过每一块地板,落魄而不洁的样子引起胖夫人的抱怨。休息室里没有人,壁炉的火堆偶尔传来一点噼啪声。后来自己又有些什么行动,他已经记不得了。

四十来岁的奥利弗.伍德拿着那个转换器,转了一下。

 

 

 





 

奥利弗任由塞德里克拉着,进入门厅。

还是听不清对面这位先生在说些什么,外面疾风骤雨,只有几句话听得清楚——“不要消沉,这才是第一场,如果不是那种意外的话格兰芬多的队伍一定能赢....不要着急,好吗,有句话叫做....等待并心怀希望.....”

啊...他看见了那个金色飞贼,和哈利几乎同时,他飞得那样快...赫奇帕奇的骄傲...

“我明白了,谢谢你。”

伍德用恰到好处的音量答道。

 

 





 

 

然而实际上,十七岁的奥利弗.伍德什么话也没说。只是默默地看了塞德里克几秒,转身上楼。

这个时间转换器,缺了环上的一点。仅仅是一点,就能导致那金属双环在转起来时丝毫不能汇聚带有魔力的漩涡。它就是残次品,只能让人遥想如果它完好,又能带来什么不一样。

又能带来什么不一样呢?

奥利弗发现自己又绕回对“塞德里克.迪戈里”这个人的猜测想象。

他并不了解那位青年才俊,除开在魁地奇赛场上的相见,几乎从未与他打过照面。但是毕竟有耳闻。O.W.L考试12个O,这么看来,他想做什么都可以。可是命运却不让他再向前了。

那时秋就坐在他前面几排,他听见她不可置信的问询,压抑的哭泣,以及之后梦游般的神情。

然后是离开前对学校的匆匆一瞥,礼堂里一片闪烁的荧光。长久得似乎不会有人念出“Nox”

——寒气逼人的六月,那是一场仲夏夜之梦——噩梦。

又是麻瓜的剧本,这又是——塞德里克。但这一回他实在无法想起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教授的,或许是他刻意遗忘的也说不定。

唯一能确定的是,他真的不太了解塞德里克.迪戈里。

 

 

 








乔治通过Witalk(他想起来,这是赫敏主持下开发的软件,正在逐渐取代猫头鹰的工作)传来一份e-mail,大概内容讲的是他侄子和他侄子的朋友(也是把戏坊忠实顾客)是如何毁灭世界又拯救世界的,当然最后的拯救部分有前救世主与他的朋友们参与。

【是听阿不思讲的,罗恩在旁边时不时添油加醋。】

那两个孩子是想拯救塞德里克,这个消息已足够让奥利弗震惊。

以及。

在某个世界里,塞德里克变成了食死徒。实在惊人。伍德不愿意将这个信息和他记忆里那位逝者联系在一起。可是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假话。

之后另一个念头从他脑子里蹦出来,差不多和游走球一样迅速。如果那两个孩子完全成功了呢?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同?

那年轻人的前景在那时看来是如此光明。他想要的东西,全部都触手可得,对吗?

有什么东西在阻塞他的回忆。事实是奥利弗.伍德不明白这几天为何对这个二十年前曾经存在的少年如此上心,他唯一能给出的解释是,因为塞德里克的死令人难以遗忘。

奥利弗拿起那个残次品,细细地摩挲,他注意到器件金属散发着无辜的光芒。

 

 






六月二十三日。

每年,没有原因地,奥利弗.伍德都会到这里来。与其说没有原因,不如说那原因似乎被什么东西消除了,但奥利弗意识到那原因曾存在过。

在登上山坡之前,他注意到那上面已经坐着两个面容相似的人。是哈利.波特与阿不思.波特。

哈利每年都会来这里,今年带着他的孩子来,恐怕正是因为乔治说的“一些毁灭世界的小麻烦。”

或许是十多年前,他一手栽培的找球手在塞德里克的墓前问他,伍德,你了解他吗?他回答不了解。哈利笑笑,说你一定比我了解他。

我也不知道他如果活下来,会去做什么,他可能会当上魔法部部长,也可能代表英格兰去打魁地奇,他那样出类拔萃,做什么都可以。

那时的救世主这么说。救世主的前队长无言以对。那一次,好好先生的墓前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堆卡片。奥利弗浏览起来。

是的,施了各种各样的加护咒语,这些卡片无论经过多长岁月都会崭新如初

第一张。

【希望你一直快乐。】

第二张。

【你一直是赫奇帕奇的骄傲,塞德里克】

署名被改换成了一个花环,非常拙劣的画技。一定不是迪安或者卢娜。

第三张。

【真希望你能看看最近发生的事。】

第四张。

【为什么?】

后面附了一个哭泣的简笔画女孩。用魔法墨水描画的女孩不住地抽噎。

他认出那是韦斯莱把戏坊开业时购物的赠品。(琥珀一样的颜色)

为什么?

那时候,奥利弗顿住了,不愿再看下去。

回溯结束。

现在,他发觉波特父子在阳光里走下山坡,与此同时一只猫头鹰扇动翅膀向他飞来。他取下小小的纸包。

纸包的右下角一如既往用把戏坊的魔法墨水写着字,“Celina.Wood”。

他决定回家后再看信件。

那么...那个转换器呢?伍德猛然想起,像是预料到这只猫头鹰来的时机似的,那个小小的金属器件此时安静地躺在他的裤兜里。他将它拿出来端详。

直接把这东西让猫头鹰捎回霍格沃茨,是奥利弗此时心中的想法,他抽出魔杖,预备念一个复制成双,最后又作罢。赛琳娜要看的是真实而最初的那一个转换器,至于他自己,也对复制品不感兴趣。

他把纸包破开,取出薄薄的信件一叠,将转换器装好,又施加了好几个防止它磕碰的咒语。一切安置好后,那猫头鹰在湛蓝无垠的背景里越飞越远,直至看不见。

走上山坡,阳光非常好,好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。那一叠卡片仍然在那儿,旁边跃动着上世纪末在霍格沃茨短暂流行过的一束小小的仙火。似乎被整理挑选过。全部崭新如初,分不清哪张是最近写的,哪张是上个世纪写的。

他又开始浏览,仿佛得到了那位少年的许可。

第一张。

【你看到了吗?塞德里克,现在的世界非常美好。】

是的,非常美好。

第二张。

【我很想永远记住你。】

署名被书写者划去了。

第三张。

【阿不思说他很敬佩你,尽管只有几面之缘。】

一定是哈利。

......

第一百张。

【我们永远爱你。】

署名里有很多熟人。

第一百零一张。

Always,Cedr.

日期是一九九五年的七月,署名被划去。

在天气良好的环境里,看这些留言便没有那么压抑,奥利弗.伍德这么下结论。他想自己是否也该写一张。对于巫师来说,没带纸笔不成问题。

在他拿起一支羽毛笔时,面前凭空出现了与那些卡片同等规格的一张小小白卡。

无非是一些陈词滥调,伍德认为这张卡片一定不会被整理卡片的人在筛选过后还能留下。可是他还在写。

【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,塞德里克,希望你喜欢这个......】

他停笔,觉得这些笔迹总有些值得奇异的地方,几秒后又认为实在没什么奇异的。于是接着写。

【......阳光明媚的夏天。仲夏夜之梦。】

不对,这根本不合适,看上去如同在卖弄。于是奥利弗把写得很小很小的”仲夏夜之梦”几个字划去了。

这是第一百零二张。一张有些残缺的文字卡片。为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后辈而写。

他停笔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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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张95年卡片是Oli写的,评论里有补充说明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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